2007/08/27 | 东京大审判真实内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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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大审判05
   
    法庭进入个人辩护的高潮阶段。由内务大臣公爵木户幸一被告出庭作证。
   
    木户幸一是文官中与广田弘毅同样极为重要的人物。正因为他是长期在天皇身边的人，自然其证词引人注目。其证词用日语写成，达372页之长。
    木户幸一的日记是从朝和5年1月至日本战败期间15年的朝和宫廷秘史也是内幕史。
   
    检察官方面坚持作为一张王牌证据，在审理满洲事件出示。并作为主证经常拿到法庭上。
   
    所谓朝和时代的内幕，特别是记载了日军活动的这个幕后日记和证词。对军方被告和辩护人来说是个打击。据说某个军人被告在乘车返回朝阳监狱时大骂木户幸一是个混蛋。
   
    检察官方面对此重要证人的质问由首席检察官亲自出庭。
   
    季南在受到美国政府不追究天皇责任的旨意下，试图极力证明，日美开展并非天皇本人的意愿。
   
    法庭质询的焦点在决定对英美宣战的朝和16名9月6号的御前会议，和任命东条为总理大臣的经过。
   
    请回答简洁些。9月御前会议是否是决定对美英和谈的必要条件？
   
    当时的决定是如努力进行持续已久的日美和谈破裂，那么就下决心开战。
   
    与此相反的是，天皇当时是怎么样表示的？对战争。
   
    当继任总理向陛下报告时，我感到天皇表示不同意。
   
    关键是否是天皇亲自决定的？
   
    值得注意的是，当木户幸一回答天皇由政府和统帅部在全县和习惯问题时，季南紧追不放，甚至质问天皇仅仅是按了玉玺吗？这完全是一种反常的质问。
   
    但是木户幸一表示，自己作为义务大臣，这正好证明了天皇是没有责任的。
   
    面对季南一再诱供，木户幸一中卫提供法庭满意的证词。
   
    季南迫不得已改变了质问的话题。
   
    当你任命东条当总理时，是否委托过他是和平还是战争之事？
   
    木户幸一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季南检察官急切的质问。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你委托当东条当内相，不当首相是因为你相信他，一定会坚决执行你的意图，并可以控制他是吗？
   
    否则无法控制陆军是吗？
   
    这需要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是御前会议有个限度。
   
    木户幸一解释说，9月6号的御前会议的决定，对于不知情而后当了首相的人，不能说无效。结果只能在陆军的东条和海军的生川中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选择能够统帅最困难的陆军东条当首相。
   
    尽管当时要防止军阀日益介入政治对立，但禁卫和木户幸一的共同弱点同样是竭力回避政治上的对立。
   
    10月7号这一天的法庭由于审判长的发言引起了混乱。
   
    澳大利亚首相：我们澳洲有个审判，要求卫勃本人回国。为此本人不能执行此间法庭的职务。致至12月的某日
   
    凯恩格鲁提出如果审判长为了别的案子，而提出要休庭真是出人意料。如果因此要休庭的话，审判长理应辞职。
   
    但是卫勃表示，这种问题不值得答复。而未予置理。据说这次回国，是因为对这个问题卫勃曾主张追究天皇责任。即使不能把天皇列为被告。也应让他出庭作证。但这个要求被迈克·阿瑟和季南挡了回去。
   
    于是，卫勃审判长便以此发泄。另外有一种说法就是美国政府对卫勃坚持要追究天皇责任感到十分伤脑筋。于是做了澳大利亚政府的工作，临时要他休息。总之是一个突然的不可思议的回国。在卫勃审判长回国期间，由美国代表柯罗曼（音）少将代表审判长继续审理。
   
    你是被告武藤章？
   
    是的。
   
    武藤章自朝和14年10月起至17年7月制，任陆军军用局长要职。属东条最信任的能干的军务官僚。
   
    检察官方面认为，武藤章是东条最要的同谋犯，很重视田中龙吉的证词，田中证明说，武藤章是操纵东条的幕后人。很明显，田中对武藤章抱有敌意思，并企图给他负罪。
   
    武藤章的证词中，也充满了过去同是同时的田中将自己推入陷井的强烈抗议。
   
    武藤章接受了菲律宾代表洛贝斯检查滚充满敌人和愤恨的质问。
   
    从名单上看，御前会议你也参加了？
   
    刚才我说过，我出席御前会议的时间是朝和16年，这毋庸置疑。但起诉书写到  是朝和15年11月。这与我的记忆不符。
   
    你认为这个证据不真实吗？
   
    针对我的记忆这个材料不可信。
   
    难道宫内存的文件有不可信之处？
   
    洛贝斯因在质问中过于兴奋，身体状态不好，不得不中断质询。
   
    武藤章在战争后期，曾担任菲律宾第14方面军司令官山下大将的参谋长，直至战败。
   
    在山下对日军对日军在马尼拉等所犯的残暴时间的责任时，始终在马尼拉法庭上出庭作证。
   
    作为协议犯，虽然受到严厉审问，但位于起诉的武藤章受到菲律宾的检察官尖锐的质问，自然在所了之中。
   
    武藤章成为众矢之的，可以是被告中最不幸的。
   
    武藤章自有陆军要害部门的责任，对分担了东条职责和憎恨被判有罪。
   
    战争结束已经两年了，然而许多日本人被稽留在苏联境内。
   
    当时报纸曾这样报道。留在苏联的同胞们，有约66万余人，西伯利亚已开始降雪。按目前撤退情况看，同胞们全部撤回来大约要在朝和24年春天。她们还要度过两个寒冬。
   
    对日理事会上，美国代表西博尔特（音）主席公开职责苏联在送还日本人的问题上消极拖延。如果苏联同意的话JHKL保证48小时内，提供一个月遣送131500人所需要的船舶。
   
    苏联代表在理事会上显得孤立并反驳说，利用遣返问题搞反苏宣传。在这种日益深刻的美苏冷战中，11月6号，苏联革命30周年纪念日上，卫托夫外长发表演说。
   
    苏联现在已经拥有原子弹了。这已不是美国独家垄断了。
   
    伊丽莎白女王的婚礼，对满是创伤的战胜国的英国国民来说，是一个欢乐和充满希望的起点。
   
    12月3号，重光葵未曾料到，自己会站到证人席上进行。但包括来自英国等各国参加审判的证词，正好是重光葵诚实的外交生涯的佐证。
   
    这些证词都是威尼斯辩护人从欧洲和美国取证来的。重光葵对威尼斯说我不想滥用过去的友谊，提醒他，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但前英国外交次长巴托拉、研究日英国大使克雷尼、援助苏美国大使戴维斯等人均主动为重光葵作出对他充满有益和有利的证词。
   
    重光葵在日记中写到，在从事国际关系中，没有比信任更重要了。无论是公还是私，特别是在成为敌国的战争中，在此间，我所交集的朋友超越了国界。在我困难的时刻，更是由衷的感谢他们和感到自豪。
   
    对被告来说，个人作证阶段，往往对自己可能发生不利情况。有时会伤害别的被告，造成对立。
   
    本着袭击珍珠港一案中，被告坞田繁太郎与东乡茂德还是发生了冲突。
   
    当时的海军大臣坞田繁太郎登上作证席，他决心继承永野修身之后维护日军的尊严。
   
    有人曾主张对美不选而战，事实上一小时决定开展。当去了才通报美国，这是你的主张吗？
   
    对此，当罗宾逊检察官质问时，坞田繁太郎的回答十分激动。
   
    作为帝国海军的传统，就是严守国际法，自日俄战争以来，就是我海军的荣誉。我们从未有过破坏国际法而躲在敌人后面作战的狭隘方式。
   
    永野修身表示我从未听说过海军有谁有这种肮脏的想法。
   
    对此东乡茂德说海军起初就曾企图袭击珍珠港，12月1号的会议上，当东乡茂德问开战日期时，永野修身军令部总长就曾表示要偷袭作战。这个军令部次长为要求要取得最大成果，希望继续进行日美会谈致至战争开始，对此，我进行了坚决抵制。最后把海军的要求，降成国际法要求的最低限度。
   
    我没有任何回避自己责任的意愿，同时，他人想往我身上推卸责任，是不会接受的。不仅如此，对坞田繁太郎被告的辩护人，布拉纳的质问，东乡茂德做了爆炸性的证词。
   
    东乡茂德称去年五月中旬，坞田繁太郎和永野修身曾对他说过，千万不要说出海军曾计划偷袭，如果说了对你没有好处，这完全是恐吓，对这一揭露，在个人辩护结果后的23年1月7号，坞田繁太郎被特许再次出庭作证。
   
    你曾威胁过东乡茂德吗？
    根本没有这种事情。我们为了海军的荣誉更正了他的错误，只是想提醒他注意。
   
    你是否害怕他作证？
    荒谬之极。我们没想到东乡茂德会说出这种无稽之谈，可以做这样解释，正好说明他心胸狭窄，会有鬼，否则他不会这样说。
   
    那么你这样说，是否认为法庭在编造谎言而根本不存在什么威胁之说呢？
    确有难言之处。既然您问到，我想说，他是一个外交手段。也就是说要逃避罪恶，换句话说他在为自己开脱，为此说我们威胁过他。当时他就是这样想的。
   
    东乡茂德坞田繁太郎一方注重国际信用，另一种则重视海军荣誉。而且在被告中引起隔阂。把个人辩护和国家辩护的矛盾表面化。进一步说，这也反映出开战时首脑之间的分歧和对立。
   
    东乡茂德决心为自己辩护的背景是开战气氛日趋紧张的情况下，从事和谈者却孤立无援。促使他们早已对军队不信任和愤怒之极。
   
    见到一方断送了春风，东乡茂德在出庭前写下了证词。正是他当时的心境。
   
    本法庭开始听取东条的证词。
   
    审判进入后期关键的阶段。东京审判的主角东条出庭了。或许在开庭以来，全体被告中唯一意识到将被处死的只有东条一人。带来战争悲剧的最大责任者，东条的身上集中了所有谴责中伤和辱骂。即使在狱中许多被告也不愿意接近他。
   
    东条将孤独的狱中生活全都用于书写证词。其中也有亲莱和布艾特两个辩护人倾注的心血。而且没有任何证据和证词，东条仅拿着供次走上了证人席。
   
    日本人中无人一人愿为东条辩护。自告奋勇承担东条辩护的亲莱。在法庭陈述中简要的说明了证词。从根本上否定了所谓大东亚战争的侵略性。
   
    并指出，战争追的日本的亚洲政策，并非侵略而是要将各民族从殖民地中解放出来，使争取独立的政策。
   
    要发疼不要忽视其证词中的这一主张。继亲莱之后，布艾特用了整整三天宣读了供词。
   
    第一、我主张这个战争并不违反国际法或是犯罪。
    第二、我作为总理应对战争负责。
   
    东条的供词受到了内外的谴责和攻击。纽约时报发表文章，把东条的所谓自卫战争的主张称为强大的逻辑。朝目新闻无声论语一栏写道似乎可以看懂战前的原本本了。
   
   现在宣战池沼已下达。这个值得注意的讲话。对谴责东条的人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但是在一个主权国家来讲，说自卫和侵略的问题是东京审判的重要问题。即便是在现在，也是人类社会难以对待的问题。
   
    12月31号，季南检察官终于开始质问。
   
    我们不能称你为大将了。因为日本已没有陆军了。
    季南开头这几句侮辱的语言使法庭感到震惊。
   
    季南接着又说，你是想在本法庭辩白无罪还是想继续向日本国民宣传军国主义呢？
   
    布艾特辩护人立即提出异议，对此季南指出，东条的这个措词是对法庭的侮辱，但审判长表示，审判官中没有任何人认为这是对法庭的侮辱。
   
    从而引起了异议，制止了季南继续提问。
   
    但季南的最大目的并非在于刺痛东条，而是要从东条口中听到从木户幸一身上也有得到天皇无责任的明确供词。季南的这个意图曾通过某个日本辩护人传给东条。东条也表示同意。然而，担任木户幸一辩护人的诺根（音）提问，木户幸一是否有违背天皇拥护和希望的行动时？东条回答说，当然没有。
   
    日本国家臣民绝不可能违背陛下意志事情，这不可能是东条的本意。很明显是口误。如果日本国民完全按天皇的意志去做的话，战争残酷的行为都成了天皇的意志了。坚持追究天皇责任的卫勃审判长不可能没有听见这句话。不会不明白这段话暗示着什么。这意味着卫勃找到了追究天皇责任的证据。必须让东条更正刚才的话。法庭休庭。2号开庭。
   
    季南除辩护人外，做所有人的工作。这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舞台下编好的戏。
   
    一方面免除天皇责任的工作在幕后进行的，另一方面法庭在新年伊始就开始了季南进行了口头质问。
   
    你作为陆军大臣对你入阁是否知情呢？经过？
    不知道。我只是军部推荐的候补人。
   
    你当时感到吃惊吗？
    可以说我对自己入选也感到吃惊。也不吃惊。
   
    含糊不清的回答。
    可以同时有这种感情。
   
    我是军人，理应尽职尽责，我只是这么想的，简单的说，是军人的荣誉或长期的习惯做法。
   
    东条回答的口气很缓和，但后因语言上的障碍和翻译缘故，再之旁听席上家属焦虑的表情，使东条开始急躁了。
   
    你的话不清楚。你翻译的日语不清楚，我不明白。
   
    季南的质问转到开战前夕，准备重新回复日美会谈的文件问题上，即所谓甲案和乙案的问题。这两个方案，是东条内阁为日美会谈提出的基调方案。其中甲案是把天皇希望会谈成功的旨意和统帅部强烈的要求，这两种对立意见这种起来的方案。东乡茂德外务大臣等已做较大的让步和灵活处理得意见为乙案。当时，甲案曾用密码电报发到驻美使馆，美国窃听并破译了这个方案。在美国破译的文件中译成反对重新会谈案。季南朗读了法庭对1164号文件。
   
    我现在回答你的提问。
    你没有回答提问。
   
    我是根据你要我回答的关于反对案的要求回答问题的。
   
    东条回答说，帝国破译的文件中译成反对提案，但我们政府的文件绝没有这个词而是日美谈判的政策。
   
    季南似乎有意回避这个责任，而将提问转到甲乙案上了。
   
    这是最后方案吗？
   
    这是扰军事的对象问题。根据对手的态度选择方案或改变方式，这在任何国家都是如此。
   
    最后××36：05一次是否有命令和不容更改的意思？
   
    是否你在给东乡茂德外相的电报中，明确命令，当美方不接受日方案时，立即终止谈判呢？
   
    并非我的命令，我只是转达而已，是关于日美谈判方针而已。再重述一边，是谈判的方式，根据对方的态度是可变的。
   
    重光葵将12月30号开始的季南对东条的质问不能奏效一事。在其日记中写到。季南开始称东条为将军。后又直呼东条东条，现在又称先生了。我真担心他的质问能否顺利完成。
   
    重光葵的实际担心恐怕在于季南能否达到免予天皇责任的目的。
   
    这一天即6号，季南终于完成了说明东条的工作。在法庭上他问道。你在12月31号曾说过。日本国民没有人会违背天皇的旨意，是这样吗？
    这是我作为一个国民的敢说。与责任问题无关。
   
    季南紧追不舍，那天皇本人的意志是否是开战呢？
    东条说，是否与他本人的意志相违我不清楚，总之，事实上我个人的信念并根据统帅部及其他负责人的信念犹豫很久，才被迫同意开战的，陛下直至最后一刻，仍抱有和平的希望。甚至开战后仍未放弃这种想法。
   
    东条列举了不开战啻章中的话，如按天皇的希望，诚有进之余，不开战并非朕之本意。
   
    至此东条作证结束。通过这个证词，季南终于达到了一个政治目的，东条作证到此结束。
   
    其后，法庭又审理了梅津美治郎的问题，历时四个月的个人取证工作全部结束。
   
    1月8号，迈克·阿瑟将军将卫勃、季南请到占领军司令部，听取了东条证词的经过。随后决定对天皇不予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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